Somi小姐的喃喃自語

咳咳！一般人聽到咳嗽聲、總會覺得反感，怕被傳染還有噁心的飛沫，但那一次次的聲響，沒有嫌棄反而是總讓女人聽的心都揪起來！她拍拍男人的背，遞過幾張衛生紙，心裡想著一定要帶他去看醫生。

電鍋裡一鍋止咳潤肺的冰糖雪梨正在燉著，手上拿著台北那間以賣枇杷膏出名的中藥行老店賣的喉糖，對於那種雖然有效卻太苦的枇杷膏，男人是不吃的，就連那甜甜的雪梨湯，也得像哄孩子一樣，一口一口鼓勵男人喝下。

躺在床上、半夜男人總是要咳醒數次，有時男人會進入夢靨，發出低吼的呻吟，感覺充滿痛苦似的，每次女人都心疼的幫他順順胸口，輕喊著沒事的比比好好睡覺，雖然換來的是一晚晚的睡眠不足，女人總是甘之如飴！

在醫院候診室裡，等待的時間總顯得特別慢長，女人把頭枕在男人的肩，十指緊握、想用溫度讓男人的心獲得一點安慰！男人長得很高很瘦，老是說自己只是體重輕、沒有不強壯，雖然有時膽怯、卻老愛裝堅強，就像他怕打針，一被抽血就會眼前一片黑嚴重的暈針，所以抽血總得躺著打。那天，他伸出手又要再打輸液用的針，女人站在他面前，把他的整張臉、埋進自己的身體試著想幫他擋掉些恐懼。男人檢查的時候，女人就坐著等待，一出來給個擁抱，然後女人說，我們很老很老的時候、是不是就像這樣，我陪你來檢查、然後你陪我來看醫生，這樣互相依偎扶持的生活，好像也不壞。

現在想起來，女人完全不記得男人當時給什麼回應了，也忘了男人臉上的表情是什麼，或許這才是真正的答案，因為他們沒有以後。